留着。
而且不止如此。
她点开和那个号码的记录,还能看到他这边单方面发过去的短信,单方面打过去的电话
短信大多是在六年前发的,都是他气急败坏,抑或无可奈何的询问:你在哪里接电话你有没有想过一走了之的后果我把整个城市都找遍了,你回来吧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电话在这六年间陆陆续续都有,但通话时间显示的是“0”,显然他从来没打通过。
所以,在她丢掉号码的六年里,他默默地为她交了六年的话费,默默地等一个不可能再开机的卡号整整六年。
小清抿了抿唇,喉咙有些发涩,她现在才慢慢开始懂他,懂他在这段“不可能”的感情里,甘愿付出了那么多她忍不住抬头看过去,借着后视镜的反射,她能看到他正专心开车,俊逸、危险、沉稳。
像是豹,休憩中的豹,她的豹。
“黎北晨”她喃喃地叫出他的名字,将他的手机收入自己的口袋里,抬脚重新搭上驾驶座的坐垫,不轻不重地踢了踢他,“黎北晨”
她低低柔柔地叫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除此之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骂他傻,骂他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