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束的移动而悄然加,她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好在门外的路灯映照出驻军司令部那辆奥斯汀双缸轿车的身影,它径直驶入院子并在寓所门前停车,身材魁梧的希尔公爵一脸怒气地下了车,一语不地进了门,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随之从厅堂传来,然后是噔噔噔上楼梯的声音。
夏洛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消失在另一边,她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祖父的恼怒,十之九是因他而起。
夏洛特并不憎恨祖父,也无从憎恨。身为英人和家族领,他有他的立场与坚持,他尽心效忠国家,同时维护着家族的利益和声誉,而且,他从未用强硬手段逼迫夏洛特做什么,尤其是在夏洛特从德国归来之后,他默默忍受着来自威灵顿家族的压力,甚至在临近退休之年主动申请调任爱尔兰的地方军事长官。
不一会儿,走廊那端传来祖父近乎咆哮的愤怒声音,他照例在向妻子抱怨自己的烦心事,隔着门听不到祖母温柔而耐心的宽慰,但夏洛特知道,她是世界上唯一能够让这头公熊平静下来的人。
小时候,夏洛特觉得自己定然会成为祖母那样聪明贤惠的人,却未曾想过,与心上人相守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