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但泽启程前往斯德哥尔摩的前一晚,夏树在下榻处迎来了一位特殊的访客,德国现任相特奥巴登冯贝特曼。 . 这时候,夏树已确定将与沙皇尼古拉二世在喀琅施塔得军港会面,并把情况向德皇作了通报。
冯贝特曼即受威廉二世之托从柏林兼程赶来。
若是就自己的行程安排表达认可或反对意见,用不着差遣堂堂一国相匆匆前来,夏树知道其中必有深层次的用意,所以命侍从准备了一壶香茶,又让夏洛特先行歇息,自己与贝特曼单独会面。
与那些从军多年的将领一样,贝特曼进入政府机构供职已有四十多年,政治阅历深厚,行事风格沉稳。他不急于将此行的所有意图一股脑道出,而是将它们妥善编排起来,既不会显得唐突,又不至于拖沓,对节奏和气氛的掌控较为得当。
在之前的晚宴上,威廉二世曾劝夏树取消对俄国的访问,但对于他将要前往喀琅施塔得跟尼古拉二世会面的决定,却又委派贝特曼转达了他的支持态度,更嘱托夏树就同盟国联合援俄一事打探尼古拉二世的口风,此般举动恰恰反映出欧洲国家对俄国的复杂心态。长期以来,斯拉夫民族被中欧和西欧国家视为生活在东欧的野蛮人,是一股有可能毁灭欧洲文明社会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