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段长生被南宫金虹砸碎头颅,她按照约定没有出手相救,但是那一瞬间她的心好似被大锤砸中,心中产生的是针扎似的阵痛,还有那个单纯如白色鸽子毛一样的女孩子,如果她肯出手,结果又会如何呢?
她心中喃喃道:“我不惧怕死亡,可是却为何惧怕别人死亡?”似解释似辩解般向其他人说道:“三宗会武也是三宗弟子磨砺会,从下山那一刻开始,任何先天以下高手都可以对你们任意袭击,我们不能插手的。”她语气软弱,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却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之所以说出来似乎只是为了心安,本就没有准备说服一干弟子。
其余人等俱都无言,每个人心中都转过不同的念头,有的人会变得越来越成熟,有的人会走向极端甚至会和师门离心,有的人会胆小懦弱一蹶不振,有的人会知耻后勇迎难而上。
阮青身后的不知多大年岁的白猿,眼中流露出疼惜之色,双掌轻拍她的肩膀予以安慰。几十年间它看着当初天真无邪的少女早生华,经历爱情,尚未体味甜蜜就吃尽爱情的苦涩,隐居孤峰数十年,如今又因门下弟子而伤神 。
阮青向白猿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白猿的正确名字应该叫“人同”,当年他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她不禁又想起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