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清影钻在某个被窝,寻找温度,她好像一头贪睡的小猫,抱到手里的都是枕头被子,不肯挪动。
睁眼才现枕头很不舒服地斜靠在自己床头,尴尬地看着自己,清影的心停止了跳动:秦朗居然能靠自己这么近,这是18岁高中生和15岁初中生还有的节奏?
清影还记得那天重见秦朗时,是在阳光和煦的午后,她路过星巴克的落地窗,看到那个清俊侧脸,握着笔记本的手还是那样白皙,骨节分明,上面血管都清晰可见。
清影推着的外卖车子不由地停住了,她也知道自己穿着劣质搞笑的制服,淌满汗水的干瘪身子,落难一样站在透明的一尘不染的玻璃外,静静地凝望神 一般的男子,这个姿势有多蠢,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地看着他。
突然清影就明白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概念,原来薄薄的玻璃隔着的可以是两个全完不同的世界。
黑色细框眼镜后面是一双幽深的眼眸,透着温和的光,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瓣,白色衬衣烫的那样熨帖他完美的脖子,喉结微微凸起,那样性感。
直到秦朗注意到身边的自己几乎流口水,隔着玻璃轻敲换回她的神 智,清影差点落荒而逃,她怎么可以被他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