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早看透了,规矩说到底还是给穷人定的。
殴冶流云被问得无言以对,凝眉看他:“你既不想拜官从士,难道,是想做惊邪御士?”
沈戾伏地拜道:“孩儿生而为人,仅有一愿,若孩儿修成一身本领,当御剑云霄,那天也让路,落地五州,来去纵横,权贵酷吏,见我怕我,天下再无可欺我之人,再无可管我之人,再无看不起我之人,再无……”
“哈哈哈……”
殴冶流云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
“义父为何发笑?”沈戾很是不知所可。
殴冶流云狂笑之后,说道:“自由之心,人皆向往,义父且再问你,何为侠义?”
“扶贫济困,惩恶扬善,路见不平,替天行道。”这十六字从沈戾口中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如果先前沈戾那番话还稍显轻狂无忌,这次殴冶流云没有取笑这个义子。
他拿起手边宝剑,“铮”地一声从剑鞘中抽了一半出来,明晃晃的寒光映出他眸中几许凄凉落寞。
仗剑四方行侠路!
白衣一剑一丹青!
当他收回宝剑时,脸上已然再无一丝玩世不恭的轻佻:“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只有规矩,却并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