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全然不知,只知道义父整日纵游妓馆酒楼,流于烟花陌巷,以歌伎、舞女为友。
那些妓者仰慕他的才华,从来都是分文不收,白吃白喝供他酒肉,称他为“惜花先生”。
沈戾也曾不止一次问过义父,为何要收自己这样一个贱奴做义子,就不怕有失身份吗?
但每次义父都是笑而不答。
义父把沈戾拉来身旁,温言道:“你已到志学之年,未来有什么打算么?”
“孩儿未曾想过!”沈戾说,他知道自己一介卑贱奴人,唯一的出路就是把自己卖给大户人家为奴为婢,否则一辈子都只能是自耕奴。
但大多数奴人却穷尽一生机遇都无法成为庶人,更不说“士”和“吏”了。
在这样的世道里,他还能有什么打算?
“有没有想过去入仕为官?或投身军旅?”义父笑意不减:“你且说无妨,不管你有何志向,义父定能成全你!”
沈戾心里直嘀咕,你自己都要靠女人养活,能成全我什么?
“怎么?你可是觉得义父没这个本事?”
义父从怀中取了一枚事物出来。
“碟”,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
从木碟、铁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