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翻墙进了顾轻舟的房间。
    当时才晚上八点半,顾轻舟正在灯下和顾绍说话。
    顾绍留学的事已经定下来了,三月前要把手续办好。
    顾绍舍不得走,在和顾轻舟诉说自己的犹豫与不忍心。
    顾轻舟却让他一定要走,因为新太太进门之后,可能会因为省钱而打搅,回了顾绍的前途。
    司行霈推门进来,顾绍先吓了一跳,继而惊惶结巴:“你你你你肆无忌惮”
    “出去”司行霈拽住顾绍的胳膊,拎小鸡似的,把顾绍推了出去。
    顾绍一个踉跄,闯到了阳台上的栏杆,胸口的肋骨闷疼。
    “我也觉得你挺肆无忌惮。”顾轻舟的眼神全冷了,斜眼睥睨他,“现在才几点,你逛窑子呢”
    话说得如此重,这是真生气了。
    是气他爬上来,还是气他把顾绍扔出去
    司行霈伸手抱她:“气性这么大”
    顾轻舟推开他的手,转身熟稔的锁好房门、拉上窗帘、用毛巾盖住台灯,然后拉了电灯。
    一切那么熟悉,可见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
    久到习以为常
    这才是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