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顾轻舟的脖子还是很疼,被指甲抓破了皮。
    她自己对着镜子,再涂了一遍药酒。
    药酒是深紫色的,她的肌肤是雪白的,一对比就更加明显。
    顾轻舟和颜洛水去上学时,表姐还没有醒。
    四月时节,校服领口不算特别高,顾轻舟从下巴到脖子上,五条血痕已经肿得老高,擦着药酒格外明显。
    一条条的,分外清晰。
    “这是被什么抓的”
    “你家养猫了”
    “瞧着像是被指甲抓的,轻舟你跟谁打架了”
    那群女孩子叽叽咋咋围着顾轻舟,说个不停。
    顾轻舟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她尴尬咳了咳:“小意外而已。”
    上课的时候,学监密斯林也瞧见了。
    密斯林细心,把顾轻舟叫到了办公室,问她:“是不是和谁闹了矛盾若是学校里的事,告诉我,我会帮你主持公道。”
    顾轻舟成了理事密斯朱的恩人,学监就下意识巴结她。这点小事,若是从前的话,密斯林是不会过问的。
    “不是,我没有和谁闹矛盾。”顾轻舟连忙道,“是家里的事。”
    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