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谭文秀笃定而任性道,“邢森是我们大学唯一一位华人公费生,他非常有能力,我从见到他就倾慕他,只是不敢说而已。
他一边念书,一边打工,比那些纨绔子努力踏实。他家里虽然穷,但是他上进,能养活我,我要嫁给他”
顿了下,谭文秀声音低了下去,“我爱他,从我第一次看到他,就懂得了自己想要什么样子的生活和他在一起,吃糠我都愿意”
颜太太看了眼颜新侬。
“你退婚、结婚,都要问过你父亲。”颜新侬道。
谭文秀一下子就激动了:“凭什么问他我才五岁,他就说我克了继母的儿子,把我送到舅舅家。
从小到大,我吃舅舅家的饭,念书、出国,全是舅舅给钱的,我凭什么要问过他他倒是会算计,看着石家有钱,替我订婚的,结果呢”
颜太太忙安慰她:“你别急。”
安慰了半晌,谭文秀的情绪才稍微平复。
晚上,颜新侬和颜太太商量这件事,颜洛水非要拉着顾轻舟去旁听。
顾轻舟听到颜太太说:“就依了她吧。这件事咱们依了她,她的病就能说得上话。她那个病,是不能拖的,你看看轻舟的脖子被她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