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句话,让白贤的身体又略微发僵。
他是外人,也是客人。
到底不是一家人
她昨晚说的“自家”,是指自己的家,并非他们的家。
白贤心里也觉自己不配。
他幻想着她的时候,多半是狂野又放肆的,可真正面对她,他的自卑又开始作祟,让他无法往前一步。
顾纭做事不快,但是踏实。
公鸡处理得干干净净,她慢条斯理熬煮了米粥,喊白贤出来吃早饭。
早饭之后,她就要开始准备中秋节的饮食了。
“我等会儿要出门,去领条鱼。”顾纭对他说。
白贤微讶“领?怎么领?”
“族里有个鱼塘,是共有的,放了很多的鱼苗,逢年过节就会打一次,每家一口人可以领五斤。”顾纭道。
“鱼苗不需要钱?”白贤不太理解。
他虽然出身低贱,却对乡下宗族不是很理解。
“需要的,族里出。”顾纭说。
“族里哪来的钱?”
“每年都要交祭祀的钱。”顾纭道,“过年的时候交。我家的田地给四叔和四婶种,不收他们的田租,但每年族里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