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简单。
李大用有些得意,摸了摸狗剩的脑袋,平生得一这样的学生,也算不枉自己育人半生:“咋样?二位举人老爷可都觉得好?”
“好,好。初见便觉惊奇,细细咂摸更是觉得甚是有力,好句,佳句。”
张老爷赞赏有加,黄主簿亦点头称是。
作诗的李狗剩立于一旁,半垂脑袋,仍旧一脸的恭敬,再看,却是更加顺眼,这样的娃娃,难寻啊。
“狗剩,何故一直站立?为何不坐?”
似乎是对自己却才出言唐突的补救,亦或者真心拿眼前这一孩童当起了一字之师,架子不小的张老爷这也招呼道。
“诸位都是长辈,哪有狗剩坐着的道理?狗剩一旁服侍便是。”
这娃娃,有才而不自傲,再添一功!张老爷心里暗暗给狗剩打了分,黄主簿亦是颔微笑。
“坐吧,站了这么久,也该累了,筋肉怕早僵硬了,不通就痛嘛!”张老爷是郎中,这也三句话不离老本行。
“客随主便,狗剩,长者赐,不可不授,坐吧。”
李大用正色道,心中却是喜不自禁。
留着一半屁股,狗剩还是在这坐东朝西的石墩子上诚惶诚恐的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