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出那个字,“肖。”
“孽债,孽债!”肖老先生指着肖落,目光中是说不尽的懊悔和沮丧。
当年护士把司梦生出来的孩子抱给他看时,他就觉得长得不像他们肖家人,但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是肖家的儿媳妇,而且肖震北在部队里,所以他很快把怀疑抛置脑后,只顾沉浸在有了大孙子的喜悦中。
再后来,肖震北负伤被迫复员,他以为一家人终于可以团圆了,可是对方却要带着司梦和孩子出去自立门户,差点把他气死,这才导致盛怒之下,口不择言地说出了驱逐的话。
从那之后,他每天都活在煎熬中,但又拉不下面子去求和,直到五六年后,痛失爱子,他才幡然悔悟,可已经追悔莫及。
接着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十年,他没怎么关心过陈肖,如果不是季遥来家里报丧,他都没想过让陈肖回肖家老宅认祖归宗。
好在,不是真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小文怕他承受不住打击,早就交待了实情。
这些天,他不是没想过亲缘鉴定的事情,却迟迟下不了决心,也许是害怕自己当年逼着儿子娶司梦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太想抱孙子了,以至于医生刚刚检查出司梦怀的是个男孩,连想都没想,他就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