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住,声音压低,似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低鸣,“怕输得一败涂地,连你都护不住。”
“自信点嘛!造反就要拿出造反的气势,你这还没开始就担心输,那哪儿能赢啊!”时笙拍拍他的肩膀,“你在气势先压人一头,那你就赢了二分之一。”
“我失去的东西太多了。”燕秋抱着时笙坐下,让她拿着笔,他握着她的手写字,“很小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个皇子,有疼爱我的母后和父皇。”
“十岁以前,我和别的皇子没什么不同,甚至是更骄纵,更肆无忌惮,因为我知道,父皇会为我撑腰。”
“那是十岁生日……”燕秋顿了顿,侧脸在时笙脸上吻了吻,似乎在寻求安全感,“许多人来为我庆生,场面壮观,可我没看到父皇,所以我偷偷从宴会上溜走,去找父皇。”
“我没听到父皇说什么,只是在父皇见到我时,从他那个憎恨厌恶的眼神中,猛然了悟一般清醒过来。虽然父皇很快就收起那个眼神,之后没再表露出来过,可我心底怎么都忘不了。”
“我身边的人都是父皇安排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他们是在监视我,越长大,我看清的东西越多。父皇表面上宠我,实则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他让我处于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