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慢慢的小了,似乎这暴雨的来临正是为了宣泄麻衣女人的感情。此时的她柔弱得如同街头忍饥挨饿的流浪狗,披头散满身泥水。
我也终于明白之前为什么会对我如此怨恨,我对她的遭遇深感同情,虽然我就是罪魁祸。行尸起轿本就是为保全完好尸身好归乡入土,但眼前的年轻尸体已经凌乱得堪比几十年前日军扫荡后的遗迹。
表哥蹲在我的身边,老杨一个人从面包车上将镇尸棺扛了过来,准备将收拾得有几分模样的尸体再次放入其中。
等等!一个娇小的黑影制止了他的动作。你们到周围走马,我在给它下一次霜!猫仙儿的话我有些不懂,但我看到麻衣女人灰暗的眼神 再次绽放光明。
三年后的我自然知晓,走马指的是禁戒,下霜是猫仙儿处理尸体。
老杨沉默的走向了面包车,麻衣女人朝着山坡帐篷走去。表哥依旧蹲在我身旁,老杨回头唤了它一声也无动于衷。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品种,体形巨大威猛,耳朵高耸直立,满身黄毛如同皇者,但此刻它好像更愿意跟着我。
走吧,表哥!我轻声的唤着,追着老杨的身影走去。
它在后面小跑尾随,粗大的脚掌在水流冲击后的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