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那灰烬里也吐了吐口水,我实在不能忍受将别人的口水涂抹在脸上,这样至少心安。
过了几分钟,一辆黑色公交车从黑暗中出来,寂静而无声的在站台旁停下。老杨回头看着我说,怕不怕?我想了想当初面试时候的回答,坚定的摇了摇头。然后跟着他上了公交。
这公交车上坐满了人,但此刻他们都是神 色漠然的看着我,没有一个人脸上表情出现变化,似乎永远都是这般。离我最近的一个人,她的脸上有一道深刻的沟壑划过眉棱骨直达下颚,透出里面森然白骨,眼珠子甚至从那沟痕中即将掉出来。
我朝着她多看了两眼,老杨连忙拉了拉我的衣角,然后带着我朝后面走去。整个车上的人都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