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得太热了。
无涯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已经干裂了。穆澜取下他额头搭着的湿布巾,手掌按在他前额。触手如炭火一般,她皱起了眉头。这场风寒来势汹汹。被火炕和炭热一激,发作得更猛了。
“村里郎中不在家,家中也定会备着一些草药,我去找一找。取坛烈酒用老姜泡着替他擦擦身子。把柴火也撤了。这炕烧得太热太燥,内火虚旺,病情只会更加沉重。”穆澜不敢再耽搁,吩咐完就起身出去了。
春来又想反对。秦刚瞪了他一眼道:“你懂医术吗?太医来之前先照穆公子说的办。”
等撤掉炭盆,抽了柴火。秦刚也觉得屋里舒服许多。
春来噙着泪用烈酒给无涯擦试,见他仍然昏迷不醒,嘴里喃喃说着听不清楚的胡话,气鼓鼓地嘀咕道:“主子若是不好,奴婢定要禀了太后娘娘,砍了穆澜的人头!”
摸约隔了大半个时辰,有侍卫来禀告秦刚:“村长的儿媳端了药来。说是穆公子让熬的。穆公子说记得去灵光寺时在路边看到有几味草药,采药去了。”
秦刚大喜,快步去了门口。
他们租的是村长家的院子。给了一锭五十两的官银。秦刚认得这个妇人,是村长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