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方太医心头熨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道,“杜大人教了个好弟子。昨晚的药用得极好。”
“老大人谬赞。晚生于医术只学了点皮毛。”穆澜规矩地回了,也不动筷。
方太医瞧了她半晌,蓦然反应过来,拿起筷子挟了个馒头:“用饭吧。”
穆澜这才开动。她吃得慢而斯文,装着没看见方太医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心里犯起了嘀咕。老头儿曾告诉过她几个人名。值得她信赖的朝中官员里,就有这位在太医院混得不如意的方太医。
老头儿说方太医医术高明,因性情耿介,不善奉迎,在太医院呆了近三十年,连正六品的院判都没混上,一直是八品的御医。当年和他同进太医院的廖太医医术不如他,如今已是执掌太医院的正五品院使了。
用过饭,方太医仔细看过侍卫找来的草药,守着穆澜熬制。
“穆公子跟着杜大人学医,将来是否有进太医院的打算?”
穆澜坐在小凳上,扇着炉火笑道:“师父并未教过晚生医术。只是一些寻常病症,瞧师父用过药,知道方子罢了。”
方太医颇有些吃惊:“就算知道方子,你怎么能辨识出那么多种药草?”
因是老头儿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