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最痛苦的莫过于不学无术的考生。能提笔写字就是极限。望着那个斗方正字,急得直挠头。
这道题说难也不难。想要答得出彩也不容易。
穆澜也在叹气。杜之仙的弟子名声在外,她答不好会削了先生的脸面。答得太好,又会是出头鸟。怎样才能中不溜地混过去呢?陈瀚方的话引起了她的注意。每人只有一张白宣答卷。是否意味着落笔无悔,不容涂抹修改?污了卷子要扣分?她慢吞吞地研着墨。脑中渐渐有了主意。
监考的锦衣卫不过二十人,进了两千人的大考场,像撒进汤里的盐。
皇帝和官员们是不会在这儿枯坐着等的。开考一个时辰后,太阳升到了头顶。高台上有了动静。礼部都察院国子监三位大人陪着两乘銮桥离开了。高台上只留下几位品阶低的官员。
不多时,国子监的小吏们一溜小跑,提着食盒进了考场。留守的官员和锦衣卫们说笑着去了广场一侧用饭。
考生们只能饿一顿,眼神却欣喜异常,蠢蠢欲动。
树荫下锦衣卫吃着饭,也在低声议论着:“给他们多少时间?”
领头的千户笑了笑:“两刻钟。早了还在探头张望。晚了不好抓现行。咱们的人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