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的心像被蚂蚁咬了一小口。有点痛,又有点酸。他自嘲地将酒倒进了嘴里。饮得急了,剧烈的呛咳起来。他以袖掩着唇咳嗽着,穆澜仍痴痴地望着冰月,竟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静。无涯的唇角渐渐抿得紧了。蒙着面纱仍能将穆澜迷得失魂,他就瞧瞧那位冰月姑娘究竟是何等绝色吧。
一缕高音之后,三层的宫灯尽灭,楼下的灯光明亮起来。冰月从莲花灯中消失了。还没看够的宾客们哄然叫嚷了起来:“蒙着面纱算什么?取了面纱再跳一段!”
天香楼的老鸨花枝招展地出来了。她脸上挂着招牌的甜笑,手中团扇直摇:“诸位爷!跳这曲月中嫦蛾费体力得很。冰月姑娘身子骨弱着呢。”
“大爷最会疼人了!”
“叫冰月姑娘出来,爷好好疼疼她!”
宾客们不依不饶的起哄。
天香楼失了沈月,来了冰月。一亮相就引得满座哄抢,老鸨笑得花枝乱颤:“今天是冰月第一次献舞。照规矩她就在天香楼挂牌了。着什么急呀?往后常来天香楼,还怕见不着她?诸位爷都是熟客,知晓规矩。妾身先行谢过诸位爷对冰月的疼爱了。言归正转,冰月姑娘自今天起挂了牌,入幕之宾得由冰月自己选。我们家冰月可不是那贪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