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蒙先生不弃,教在下读了两年书。实在惭愧。”这句话穆澜已经说的极为顺口。然而听到侯庆之的声音后,她心里有点惊奇。侯庆之与应明是同乡。实在太巧了,他应该是自己和无涯在后巷窗外听见的那位请应明当枪手的人。
“穆公子,你睡这儿!”苏沐一心报恩。他与侯庆之来得早,占了靠窗的两张床。说着就将自己放在床上的东西抱起,执意要和穆澜换。
靠窗方便,穆澜推辞了下就应了。
房间宽敞,四张床相离甚远,中间摆着一八仙圆桌。靠墙的空地摆着四口空木箱,一排空书架。窗外正对一片小树林,甚是幽静。
登记报道一天时间,还给了监生一天假。穆澜见时间尚早,打算回家拿行李。她正和苏侯二人告辞的时侯,门外进来一个铁塔般的少年,背着巨大的包袱,手里提着个书箱,另一只手拎着一杆铁枪。立时就将门堵得严严实实。
“俺叫谢胜,以后也住这屋了!”
声如洪钟,震得三人耳膜嗡嗡作响,半天没有吭声。
谢胜将行李放在唯一空着的床上。提着铁枪东瞄西看,最终将枪横着放在了枕头边上。大马金刀地在床上坐了,浓眉微蹙:“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