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许德昭心里冷笑。内阁连同六部的官员中替东厂说话的声音已高过了替许家说话的声音。皇帝是他的亲外甥,不过才亲政两年。拉拢监生的事又是自己最疼爱的三子许玉堂在做。投靠皇帝,还不是投靠自己?他在朝堂上说了句:“先帝在位时,也有过先例。”
就凭这句话,无涯才顺利来到了国子监观看新监生的入学礼。
窄巷中,谭诚只是一笑:“承恩公将来莫要后悔便是。”
不支持自己的亲外甥,难不成支持你这个阉狗?许德昭拂袖而去。
照仪制,皇帝亲至观礼,也就坐一坐便天恩浩荡了。许德昭朝国子监祭酒陈瀚方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按正常程序勉励新监生们,颁布监规等等。
陈瀚方开口前朝宝座施了一礼。就在这时,无涯竟然站了起来。皇帝想做什么?礼部官员惊愕着,还没来得及劝阻,无涯已漫步行至台前。
“皇上!”许德昭上前一步,拱手弯腰。
“朕想勉励他们一番。”
这是祭酒大人的活计!有违事先定好的仪程!许德昭愣了。他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心里组织着语言,想着该怎样把皇帝劝回去。
陈瀚方却直起了腰,冲台下说道:“诸生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