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顺着她的心意,一直叫着她冰月姑娘。他的情意像越来越浓烈的阳光,晒化了穆澜隐藏在黑暗里的孤单。她突然跳了起来,和学生们一样欢呼着:“明天就放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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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十五了。
无涯坐在龙椅上,照例望着投进大殿的阳光出神。他脸上带着恍惚的笑容,四月暮春的天气真是美好。
“皇上明鉴!”咚咚磕在金砖上的声音惊醒了无涯。
殿中的磕头声听着都觉得痛。无涯暗暗皱眉,也许是心情好,他的语气较为平和:“去岁淮水泛滥,淮安知州被贬,侯继祖新任,朕曾叮嘱于他,抢在春汛前修好河堤,安置灾民为头等要事。朝廷花了多少银子进去?修的河堤连春汛都没扛住,就被冲垮。沈卿,你来告诉朕,他可有罪?”
去岁淮河泛滥,冬季趁着枯水期整治河工。春汛将才修好的河堤就被冲垮了。弹劾淮安府知州侯继祖的折子雪片般飞来。无涯也恼怒不己。眼看灾民渐渐安抚得当,渡过了难熬的冬季。新修的河堤又被冲垮,一个县又泡在了水里。身为一州父母官,侯继祖自然是有罪的。
沈浩面露凄色,额头磕得一片青紫。
他开口辩解前,谭诚的声音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