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胆!敢打趣本宫。”许太后斥了她一句,却并无怪罪之意。她细致插着花,眉间眼底染满了风情,“本宫那时年幼,可不知道他就是皇帝。见他站在湖边手里没有花灯,便好心分了他一盏。那晓得他将那盏灯留了那么多年。”
也许是想到先帝,许太后的眼神黯了:“你去吩咐尚工局,今晚也备些花灯。咱们去不了,在宫里头玩一玩吧。”
“是。”梅青应了声,兴致勃勃地去了。
西府海棠疏落有致地插在白瓷瓶中。殿内多了几分春意。许太后欣赏着细密贴着花枝怒放的花朵,染着蔻丹的指甲轻轻从上面刮过:“和丹桂一样,花长得小气。颜色还算喜庆。”
这时小太监急步从殿外行来,躬着身禀道:“娘娘,谭公公来了。”
用早膳的时间,谭诚这么早来做什么?许太后有点吃惊,指甲微微用力,刮下了几朵米粒大的花。她冲指甲吹了口气,将花朵弹掉,吩咐道:“梳妆吧。”
她换了紫红色对襟大袖衣,梳了高髻,满意地打量着镜中雍容华贵的自己,缓步去了前殿。
谭诚并未落座,背负着双手站在殿中。听到环佩叮当,他微笑着望向盛妆行来的太后,抬臂躬身:“娘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