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还是骑木骡游街示众好。是挨千刀碎剐解气,还是腰斩示警。没准儿来个剥皮揎草,立在那儿警示世人。母亲就不担心我的安危吗?”
“娘怎么会不担心你呢?娘只是……娘没读过书,没想周全而己。”穆胭脂变了脸色,“退学的事也先别急。骤然找到了你爹当年话里的证据,接下来怎么办,咱们再细细商量。”
“娘,你没读过书。此事不如我想得周全。照我说的办准能给父亲翻案!”穆澜语气坚定,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推到了母亲面前,“你看,我已经把书目索引拿到手了!”
写满字的纸摆在了穆胭脂面前。
她扫了一眼,蓦然抬头看向穆澜。
穆澜从炕边蹭地站起了身,眼神悲凉:“看明白了?看清楚了?娘没读过书?没读过书你能看懂这张纸上写的是父亲和你的家世?没读过书你能看出它根本就不是什么书目录引?”
穆胭脂挺直了腰,又慢慢地放松,气定神闲地望着发飙的穆澜。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把我推进国子监?那是九死一生的险地!”穆澜眼睛红了,却没有泪。她捶着胸口,感觉到牛皮内甲的坚挺,嘶声吼道,“十年!我容易吗?你们就这样联手来骗我?你是我亲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