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弩的部件组装好,挂在了腰间。
雷声中,大雨哗啦啦地浇了下来。听到雨声,穆澜不再迟疑,在靴中插好匕首,将包袱收好,塞回了床底下。医馆的厢房里只住着她一个人。天明后方太医自会将包袱取走。
她披上了黑色的斗蓬,悄悄离开了国子监。
整座京城在大雨中沉睡着。五城兵马司巡城的频率也减少了。没有人会想在这样的雨夜出门。
户部衙门后面有数重院落。老库的这间院子除了每月底户部来人盘点一回,平时闲得只有麻雀在院子里蹦哒。
靠后面围墙的一排房屋,有一间库房塌了半边。白天添补了一队禁军守着匠工修缮,夜里锁了大门,仍然只有四名禁军在值守。
门房里,两名禁军正在鼾睡。值岗的两人打了酒,就着一碟卤拼,一碟油酥花生米闲聊着打发时间。
风雨声太大,两人关闭了门窗,才将雨落的声音阻在了门外。
穆澜伏在库房屋顶上,黑色的斗蓬挡住了风雨,让她与整个夜色融在了一起。她默默数着库房的排序。不经意地看了眼那间立在风雨中尚未修膳完的库房。
户部的库房空间极高,在高墙上开出了连人都难以钻过的狭窄窗户。大门是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