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离开后院去了内书房。
幕僚和领兵去竹溪里的偏将已等了多时,齐齐起身见礼。
“都坐吧。”张仕钊摆了摆手,望向自己的亲兵,“首尾可收拾干净了?”
偏将点了点头:“大人放心。动手的不是咱们的人,不过是借了军中服饰混在咱们的队伍中出城去了竹溪里。现在所有的尸首都烧成了灰烬撒进了大运河。余下的人已经登船离开了。”
张仕钊嗯了声,揉着额头道:“去了一百五十名军中精锐,还让林家一个小厮护着薛锦烟逃了。穆澜受伤却还没有死。当年薛家军无人知晓内情。薛锦烟那丫头怎会无缘无故问起当年薛神将夫妇殉国之事?”
幕僚轻声说道:“依属下看,公主殿下年纪渐长,在船上问起老爷当年旧事,未必是起了疑心。不过是仰慕父母,恰逢老爷又是薛神将麾下爱将罢了。”
“就算是无心一问,仍然让本官心惊肉跳,不得安宁。”张仕钊长叹道,“那丫头倒也命硬。当年先帝心伤薛神将殉国,将她接进宫中封了公主。昨晚她又逃过一劫。难不成薛神将夫妇真的在天有灵?”
一时间他东张西望,竟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大人莫要这样想。”幕僚宽慰道,“昨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