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不下什么大锤子大刀之类的,看来待会儿我能死得好看一点儿了。
没过一会儿,田歌又端了一个木盆进来,放在我旁边,然后一言不地走过来,把我扶坐在旁边的一把椅子里。之后她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见我奇怪地望着田歌背影的样子,孟伊玲说:“她不说话是不想给你增加压力。”
“我没什么压力,只是好奇。”我从容地答道。
孟伊玲有点惊讶地看着我。
“我对你有信心!”我觉得这话应该是每个被推进手术室的病人家属都会对医生说的。毕竟小命攥在人家手上啊!
她却低下头去说:“我不能告诉你我将要怎么做,说了你一定会胡思 乱想,会增加这个操作的难度。你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想,心里越静越好。”
我看着她,笑着问了一句:“我过去之后你会想我不?”总觉得,这句话现在不问以后就没机会了。
她愣了一下,走过来蹲下身,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等你回来就知道了。现在你要听话,睡一会儿吧。”
我还没来得及去品味她这句话的含义,她已经伸手把我的眼皮抚上了。紧接着眉心一凉,感觉是一根针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