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一瞧,在灯火摇曳的瞬间,可以看到这群黑暗中有一些明显比其他的人要高很多,像是……多出一个头来,脖子的部分则是细如一指,一走之下,摇摇晃晃,像是那多出的头颅快要掉下来了一样。
我心下有些骇然,作为一个专业的医护人员,我是不怕人的,不管是活人死人,甚至是死状凄惨的死人,和人身上的各种零件,在我看来都是稀松平常之物,是有规则可循的。
当初读中专的时候,有一个课程就是专门让我们练习胆量的,具体来说就是要去实验室和死人一起过夜。那还不是寻常的死人,是死了之后作为标本泡在一个充满福尔马林溶液的巨大玻璃瓶子里的,有时感应到震动,白花花的肌体还会随着溶液而轻轻蠕动,就像真人一样。我经常望着那张脸想,会不会什么时候这人突然睁开眼睛看我呢。
练习的内容,就是守着这东西睡一晚上觉。就这么简单的一项练习,也有好多人完不成,有怕得不敢去的,有去了半夜逃出来的,没办法,都是一些女人,再加上我特别喜欢在她们去之前给她们讲鬼故事。
而我呢,则完全没把这个环境当成什么事儿,睡起来依旧鼾声雷动。
这也大概算是唯物主义教育的一个好处,先入为主的就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