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死了?”朱牧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能只比葛府向官府提交报备的时间晚了几分钟。他看着站在那里低着头的李恪守,突然从内心中涌现出了一股烦躁的感觉,挥之不去。
他合上了手中那本关于南方部队训练情况的厚实报告,皱着眉头站起身来绕过了桌子,在自己巨大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真的觉得自己应该去这个老人家里看一看,却又有那么一丝羞刀难入鞘的懊恼……在他的内心深处,甚至还留下了一个“这老家伙难道就不能晚上三天再死”的想法。
“他死了……他死了……”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朱牧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的迷茫,这在他当皇帝这么长时间里,还是第一次出现的情况。他对葛天章这个人没有什么喜欢的地方,却也实在难以算成是恨之入骨,在王甫同的事情上葛天章确实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可他真的该死么?
即便是现在,朱牧也不能说王甫同在辽北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错的。他知道在某些特定的时期,容忍辽东局势糜烂,也是帝国内部环境不好的时候对外的一种妥协,王甫同做的事情只是葛天章或者说很多大臣甚至是朱长乐希望他做的事情,完全归咎于他并不合理。
不过朱牧也实在不能认同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