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同路人,阴冷的天气里,几杯酒下肚,两人少不了互诉心情,一人道:“这川中地界路难走,天气更难熬,来这里做生意简直是受罪啊。”
另一人道:“王老板你就别抱怨了,如今江浙皖赣等地要么有人造反,要么就是江湖帮派横行,能有川中这么一个安宁之所给咱们做买卖,已经是天不绝人了。”
王老板道:“刘老板,这话却不该出自你口,你不是有个侄子中了进士,在赣边高安县为官了么?何不投靠到他大树之下,有他罩着,不说日进斗金,但是做个顺风顺水的买卖总不在话下吧?”
刘老板道:“王老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没错,我本家确有一个远房侄子刘基,说是在覆船山得了一部《六甲天书》,从此过目不忘,才高八斗,学究天人。可是现在的朝廷不重用咱们汉族人才啊,愣是把他晾在家中三年,如今虽然录用,可是那高安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这个县丞不好当啊。”
王老板道:“你这话真新鲜,当官哪有不好当的?总比当老百姓容易吧?”
刘老板叹了口气道:“王老板你也是行走天下之人,怎么会问出这话?那高安距离袁州极近,近年来袁州有个周子旺聚众造反,在那里当官,可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