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越过这道白亮的水柱，几十米开外的远处正浮起艘艘舢板，每艘舢板上都坐了两个人摇桨掌舵，不使舢板被浪潮冲到岸边，另有三到四人浸在水中，手扶舢板的边缘，旦谢逊去攻击某艘扁舟，那么这些人就会潜水遁离。所有这些，都是钱青健在昨夜就彩排过的细节。
更远处的海中，艘大型帆船正在游弋，船上的白色大旗迎风招展，旗上绣着的黑鹰栩栩如生。那是昨夜就预留在北方海面上殷素素的座船，是这批天鹰教徒众回归6地的最后保障，此时也已经驶了过来。
舢板上的教徒们齐声呐喊：“殷堂主，钱堂主，你们快跑啊！”
钱青健之前颁有严令，集体逃命之时，不论是谁没能跑掉，都不允许已经跑掉的教众回头救援，因为这根本就没有可能。如果存在这个可能，那么开始就不必逃跑了。
钱青健的原话是：“咱们跑出去的人越多，跑不掉的人活命的可能性就越大。”
他甚至未雨绸缪教给了每个人句话，要求每个人在跑不掉时必须说出来：“你杀人不就是为了封锁消息么？可是现在已经有人跑掉了，你再杀人已经毫无意义。”
只是这句话别人都没能用上，说这句话的机会恰恰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