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钱青健只不过是临时起意,玩了玩吓唬人,当然懒得理会嵩山华山之间的勾心斗角。此际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冲着厨间的门喊道:“别忘了在油泼面里给我加点芫荽,多放辣椒!”
芫荽就是香菜,他记得从前在终南山上居住时,孙婆婆做的正宗油泼面是只放香葱不放香菜的,但是他却很喜欢吃这一口。辣椒则是郑和早年带进中国的,孙婆婆掌勺那时用的却是茱萸,不过此时辣椒想必应该已经普及种植开来。
“知道了。”岳灵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竟似已经不在这间酒馆里,劳德诺看见钱青健皱眉,便猜测着解释道:“这酒馆实在太小,厨间却在内院。”
原来如此,钱青健心说这若是从厨房到饭堂再隔上一道沟,是不是就该让岳灵珊做个过桥米线来尝尝了?只不过他懒得跟劳德诺对话,只点了点头。
“给我们也来些汤面,七大碗!”一个破锣般的声音从室外街边,紧接着门帘被人撩开,从外面陆陆续续走进七个人来。
走在当先的是一名长发垂肩的头陀,头上戴着一个闪闪发光的铜箍,单手拎着一对弯成半月形的虎头戒刀;他后面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头发花白,满脸晦气之色,手中提着一柄两尺来长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