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楼门口那里三层外三层的文士在抗议。
一位四十多岁的肥腰徐娘正在门口与消费者解释,只说得口沫横飞,想是眉楼的老鸨儿。
“各位客官,各位老爷,各位公子,非是我翠红不放你们进去,实在是因为横波姑娘与其他几位姑娘放下话来,从此再不面见任何客人,我几经劝导,她们却要以死相逼……我也没办法呀!我求求你们,不要再逼我这可怜人了,谁跟钱有仇啊?她们不见客人,我老婆子可怎么活呀……”
“胡闹!”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翠红你去问问那柳如是,莫非我钱谦益也不够资格见她一面么?”
那翠红抹了眼泪道:“钱老爷呀,人家说的是谁都不见,唯独只见……咦!对了,她们说只见钱……”
“哈哈……”钱谦益捋须大笑,“这就对了嘛,快快放老夫进去!”
“不对!人家说要见的是钱青健!可不是钱老爷你!莫非钱老爷你改名了?”
“放屁!”钱谦益也忍不住骂了句粗口,“我钱谦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哦,那我可就不能放你进去了。”
“钱青健是谁啊?”
“谁是钱青健?”
众士子不禁纷纷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