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有了一点儿意识。一丁点儿,是关于一个柔软的梦。多数拿来形容柔软的东西是棉花、云。比如,感觉躺在棉花做的云上。但詹姆士的感觉是,他就是棉花做的云。
然后这丁点儿的意识,有了些延伸。梦之前。是痛。
多数拿来形容痛的东西都和身体的破坏有关。比如生产、受伤……但詹姆士的感觉,好像更,更,绝望一点。死亡。那种你明知疼痛会引领你的生命走向哪个地方却无力阻止的痛。
这刚萌发的意识继续延展。痛之前,是,是……
“终于,你醒了。”不耐烦的脸与不耐烦的声音。
是这张脸!
呃,不。不是这张脸。詹姆士意识中的脸更,宽、大、饱满、精神 ……
“呜哇哇……”詹姆士想要说的是,‘你是谁!’结果嘛,就几声怪叫而已。
“呃,等一下。”干瘦的手捏住了詹姆士的下巴,推起,“别动。”詹姆士的挣扎被按住,“声带在气管前还是后?呃,算了,试试。”
什么东西在自己喉咙内移动的感觉,蔓延向詹姆士全身。
“再试。”不耐烦的声音命令。
“你是谁!我们在哪里?!”詹姆士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