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得(划掉)德先生:
我……』
暗黄的台灯下,男人趴在桌前,不停的抓着已经够乱了的头发,被掌握的笔尖在人称后不停的点着点,他的思 维断线了。
不,不能这么说。他是想表达的东西太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头了。
他手指屈伸,桌上的纸在手指的抓拨下被收入手心,纤维曲折断裂沙沙的声响在昏暗的房间中想起,被揉成团的纸张砸入垃圾桶,新的白纸被铺在桌面上,男人在下笔前认真的思 考起来。
『扎可(划掉)扎克瑞:』
请忽略他的任性的错字和涂改,他用的称呼是名字,这是在故作轻松。如果他和扎克瑞.格兰德这么熟的话,就不用在这写信了,还‘扎克瑞’!呃!我们都知道认识某个殡葬之家主人的人都会叫他‘扎克’。算了,继续看他写什么吧。
『冒味(划掉)冒……冒,冒昧的,给您写了这封信,因为我是您的粉丝。
真正的粉丝!』
男人的笔尖停在了空中,他的思 维又断线了!暗沉的灯光下,这家伙的脸仿佛便秘一样的盯着面前的两句话。
男人烦躁的在书桌前面挥舞这拳头,再次抓起桌上的纸,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