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动一下,“那不叫个性,那叫‘疯’。”
“‘疯’子说不出‘从别人的眼中看到的自己’这种话。”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本杰明起床了,就在床角堆叠立着的、莫卡维在格兰德画的画,“还有这个。”最里的一幅画被本杰明抽出来,有些年岁了,莫卡维的‘合法丈夫’,“莫卡维告诉过我,这幅画是托瑞多找到的。你知道为什么她嫁给这幅画了么?”
“我不知道。”扎克在说实话,“我只知道,她的结婚誓词是‘我的灵魂逝去,你的颜料褪色,我们也不分离。’”扎克当然是继续表达莫卡维的‘疯’。
说起来,我们从来没有好好描述过这位莫卡维的丈夫吧,只知道它是幅风景画——
路。很普通又恶俗的那种延伸到画面尽头的路,两边是花草树木。唯一有些特别的是,不知道作者作画的时候是不是嗑药嗑多了,这路上的风景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中。这边开着百合,那边开着梅。那边开着菊,这边开着郁金……要么是世界的运转打结了,要么,就是作者的大脑打结了。
“四季,时间在这个世界前进的证明,被冻结在了一处。”本杰明看着扎克,“而路,依然在无限延伸。”看的认真,“她说,这就是这幅画话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