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狠么,我又不是她心尖儿上的人,对我狠,她心里又不会痛。”
“可是我舍不得啊。”曲莲哭着大喊大叫,伸手去开门:“我去找她,我要问问她为何要这样对你,你对她那么好,眼里心里都只有她,她就是铁石心肠么。”
京墨一把拉住了曲莲,拥她入怀,长吁短叹道:“曲莲,我要搬去铺子里住,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
曲莲大喜,含着泪连连点头,却哽咽的说不出半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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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的今冬冷的刺骨,雪也比往常来的要大,雪片和着北风绵绵不绝落下,其间还夹杂着豆大的雪粒子,打在人身上生疼,纷纷扬扬的雪掩住青瓦地砖,一眼望去,花白一片的,如雕了青花,雪色清冷,月色亦如霜。
这样的漫天大雪一连下了三日,到第四日晚间,雪才停住了,苍穹间升起一弯斜月,月色与雪色相和,照的窗纸透亮,四下里如白日一般。
灯火明亮,映着雪色,刺目而温暖,苏子捧着一大束腊梅供在玫瑰釉花囊中,登时满室冷香,清芬馥郁,那素黄的花色如蜜蜡,开的繁盛,花瓣上尤带着盈盈新雪。
黄铜炭盆中噼噼啪啪响个不停,偶有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