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切了个脉,可慌乱中却忘了,自己是丝毫不通脉理的。
江蓠伸手,在落葵鼻下一探,那气息已是时有时无,微弱无比了,他心头狠狠一悸,在房内急的连连转圈儿,骤然想到了君府,君府,君府乃医药世家,对,他顿时夺门而出,在君迁子的门前大力砸门:“君老爷,君老爷, 君老爷,快来看看,看看。”他顿了一顿,脱口而出:“快来看看葵儿罢,葵儿她,她不行了。”
话音未落,君迁子便披着个靛蓝团花长袄出了门,一眼便瞧出了落葵的不妙,他拉过她的手,切了个脉,缓缓道:“这姑娘,是被,是被托天拳所伤,奇经八脉都断了,早该死了的。”他的眸光在落葵脸上巡弋片刻,疑道:“奇怪,奇怪。”
江蓠心急如焚,抓着君迁子的手,慌道:“君老爷,君老爷,葵儿她,她还有救么。”
君迁子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不成了,不成了,中了托天拳,本该立时就死了的,这姑娘能撑这么些日子,已是跟老天爷抢下的命了,不成了。”
深幽的天幕上,月色惨淡,窗外的两盏风灯冷冷晃动,像一双空洞的眼睛注视的这屋里的一切,无声的望着,流光飞逝,命不由人。
江蓠脸色惨白,身形晃了晃,便歪在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