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松弛的向后靠去,头枕着胳膊,微微眯起双丹凤眼,不知想起了甚么有趣之事,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那可未必,我们宗里的龌龊事不比你那里的少,只是本少主不屑与他们为伍罢了。”
落葵想到了天一宗宗主的做派,不禁垂眸一笑:“听说过,你那娘是后娘,而爹,也快成了后爹。”
江蓠点头笑着,连声赞叹道:“都说茯血消息灵通,果然十分灵通,竟连这种犄角旮旯之事都能打听出来。”
落葵横了他一眼,垂首啜了口吊着精气神 儿的山参汤,入口有淡淡清苦的药香,细品之后,却又有一缕清甜缭绕舌尖儿。她原是不想掺和天一宗之事,但看在江蓠这些日子悉心照料的情面上,她还是斟酌开口道:“上回升仙大会,一则是给天一宗挑选弟子,二则是给你挑媳妇,可你却临阵逃脱跑的无影无踪,你自是不在乎旁人的难听话,可你有没有想过你那后娘的枕头风会怎样吹。”
江蓠狠狠怔住了,他自小与父亲就不算亲近,一直以为是父亲执掌一派,天长日久下,威严早已深入骨髓,早不知亲近二字如何写了,才不会与自己亲近,可却从未想过那后娘会如何编排自己。
落葵将参汤一饮而尽,喘了口气继续道:“江蓠,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