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宽敞又僻静,二位住正为合适。”
江蓠点了点头,扶着落葵进房,与小伙计擦身而过之时,落葵眸光再度一缩,旋即神 情如常。
小伙计一边点燃手臂粗细的明烛,置于黑漆漆的榆木方桌上,一边拿着白巾子擦拭桌案上浮尘。
这屋内疏朗雅致,靠墙放着四柱大床,雕着缠枝牡丹,正好与紫铜帐钩上的彩蝶纹样交相呼应,天青色帐幔从床顶曳地,有风从半开的长窗掠进来,那帐幔微微摇曳,格外妙曼。
一面墙壁上挂了四只壁瓶,绘着春日莺啼繁花,夏日绿树浓荫,秋日红叶满山,冬日细雪纷纷,这时节虽无花可插,但壁瓶上的四季图精细雅致,比之花草跟令人赏心悦目。
二人皆对这天字号房间十分满意,不禁连连点头,江蓠拖着落葵的手,在屋内转了一圈儿,使劲儿皱起鼻尖儿,嗅了嗅,道:“这是甚么味儿。”
小伙计忙大开了长窗透气,陪着笑脸儿道:“客官有所不知,这扬州素来潮湿,蛇虫鼠蚁比旁处多了些,故而放了些香樟木避虫,唯恐惊扰了贵客。”
落葵轻轻嗅了嗅屋中久久不散的香樟木气息,缓步走到窗前,听得潺潺水声,向下一望,这屋子临水,窗下正是一条不知深浅的大河,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