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口中漫出的鲜血益发多了,不住的用巾子去捂去盖,却如何也捂不住。边上浣洗巾子的一盆盆清水,尽数染成了一汪血水。
而更要命的是,京墨伤着的那两条腿,非但无法动弹,望上去更是没有一丝伤痕,没有流出一滴血。落葵眉心紧蹙,这诡异的两条腿中的是吸髓毒功,看起来没有伤口,可骨髓深处却已被毒物侵蚀的千疮百孔,轻则从此卧榻终生,重则气绝而亡。
这一幕,她是经历过的,当年父亲便是如此死在苏子怀中,后来是爷爷如此死在京墨怀中的,如今是躲不过的生死离别,逃不脱的流年转换,让她再度经历一次这样的劫难。
尖利的指甲深深抠在肉中,落葵眸色一瞬,她要给京墨治伤,却又不方便当着外人,旋即扬眸望住曲莲道:“劳你去京墨房中给他寻一身干净衣裳,这血淋淋的,再着了凉,便更麻烦了。”
见曲莲出去,落葵冲着呆若木鸡的丁香吩咐道:“妆台上的海棠花匣子里有个墨玉瓶,拿出来。”
丁香回过神来,忙不迭的连声应着,颤抖着手取出个漆黑如墨的玉瓶:“姑娘,是这个么。”
落葵点头:“给我罢。”她从瓶中倒出三丸药丸,雪白浑圆馥郁清香,她的手微微一顿,望住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