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的门帘轻响,杜衡进来低声回禀“主子,霖王的事,陛下有了决断。”他微微一顿,见落葵凝眸,续道“霖王放回自己府中了,陛下命他幽闭自省,无旨不得外出。”
晚风阵阵,拍上半开的长窗,扑簌簌的轻响,在静谧的屋内回旋,听来如同惊雷。
落葵将剥胎粉彩小盏轻轻一搁,薄瓷磕在紫檀雕花方桌上,脆生生的清响。她有些气闷,声音发冷“如此大的案子,不止贪赃枉法,更关乎国体民生,还牵扯到黄宣生母的一条命,怎么只是幽闭自省这么轻描淡写。”
杜衡躬身“前日,青州府抄了一窝盗匪,供述称是他们抢劫未成杀的人。而青州府尹因处置不明,被革职了。”
“土匪。”落葵唇边逸出冷嗤,双眸似寒潭净水,冷的吓人“是甚么样不开眼的土匪,竟然会去寒塘十六弄那种地方抢劫杀人,青州府尹也是可怜,平白当了替罪羊。”
“主子说的是,陛下耳聪目明,怎会轻易被蒙蔽,他只是有心偏私罢了。”杜衡低声续道“前不久王后有孕,陛下大喜,霖王纵然有天大的罪过也不算罪过了。”
落葵捻着腰间的羊脂玉佩,触手温润,心间却是冰凉,止不住的冷笑。世人皆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