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微颤的睫毛下光影浮动，刹那间，如心春柳，迎风而拂。
淡淡的心安，无限的悸动。
她微微一笑，干裂破了的唇瓣半张着，似乎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二十五年了，她遇到他之前，从未想过这辈子可以如此依赖一个人。
“我带你回去吧，家里有医生，回去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干涩的喉咙出了久违的磁性的嗓音，徐凯一手抚摸着肖肖那一头黑如夜幕的秀，一手拉起她的手腕。
借着医院走廊里的日光灯，肖肖才看清了徐凯的脸。
稀疏的胡须熙然可见，明明昨天还是干干净净的一张脸。微蹙的眉心隐着淡淡的忧容，深邃的眸子里泛着丝丝血痕。如刀斧雕刻而成的脸此刻更显立体。
原来，一夜之间，人可以憔悴至此。
“你--身上怎么有烟味？”肖肖捂鼻，秀眉蹙了蹙，佯装嫌弃的样子。
“你要是不喜欢，以后不会再有了。”
难得的正经，染尽华光的脸上布满疲惫。她很少见他这幅模样，她不知道他为了寻自己，几乎濒临奔溃。她更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也是和她一样，心心念念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