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岚醒来的时候,她已是回到了下榻的院落,房中一盏琉璃灯,隔着蒙蒙窗纱,室外已是一片昏黑,她眨了眨眼,外室堂屋里似乎端坐着一人,那身影模糊,看不分明,她叹了口气,以左手切上自己右腕的脉。
“阿远?”苏岚揉了揉额角,只觉得浑身乏力,连起身也是不愿意的。
“您醒了。”外室响起声音,那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进内室,从温着的小翁里倒出一盏水来,又给苏岚腰后塞了个迎枕,将她扶了起来。
苏岚喝了一口,是红糖水,皱了皱眉,却还是一饮而尽,这才笑了笑,对那人说:“情形怎样?”
晋容淡淡一笑,“我给您把了脉。您这几日身子虚又思 虑过重没撑住,太医都去瞧三爷了,郦远便唤了您的军医过来,给我做了幌子。
苏岚点了点头,“跟上面怎么说的?”
“说您臂上被划了一下,伤口不深,几日便可见好。”晋容缓缓道,“左右当时衣裳穿得厚,谁也没看分明,场上又乱,您一昏过去,也就无人说什么了。”
苏岚无奈一笑,道:“到底还得做做样子。你来了,便是还有其他事情吧。”
“我带了封信给您。”晋容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