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澎,张澎啊。”苏岚笑了笑,“那爷的意思 是什么?”
“京营都督出缺,他一直暂代,大概是要扶正了。”郑彧笑了笑,“你看如何?”
“那便遂了东宫的心意也无妨。”苏岚摇了摇头,“可惜啊,文人就是不适合玩这些阴谋诡计。便是一万个京营又如何,哪里比得上张桓一人。这时不雪中送炭也就罢了,偏偏玩落井下石的把戏,叫我说他什么好?”
“可我瞧着张澎却不是个善类。”郑彧叹了口气,“倒是比张平聪明多了。”
“可他又不是张桓的种。”苏岚摇了摇手指,笑的一脸轻松,“张平若死了还好。如今,你且想想,若你是张桓,瞧着自己往日风光无限的长子如今失却权力躺在床上,自己瞧不上的,却拥有了属于自己儿子的一切,他心里能好受?便真是口口声声家族至上,又怎么可能没有半点私心。张桓这,他便是得罪透了。”
“张桓若真是这般厉害,又怎么能由得张家到了今天这地步?”郑彧这语气中满是迟疑。
“昔日他瞻前顾后,如今怕什么?”苏岚叹了口气,“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张桓这支已是绝嗣,便是张家没了,同他还有什么关系?行事没了顾忌,自然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