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司徒,安知?”苏岚微微一笑,从书案后站起身来,走到玄汐身边,抽出他手中的条陈,玄汐这才觉,苏岚身量才将将过了他肩头,实在不是挺拔之人。
“睿王曰:扎鲁赫之草场,延亘千里,与楚周相接,来往行商,多有遇劫,此乃榷场之大患。”苏岚缓缓念道,“我觉得说的挺好的,也中肯。”
“我觉着,你对待司徒岩若的态度,和我等所想不同。”玄汐将那份条陈站在她身后,颇有些居高临下的姿态,隔着她去瞧那条陈,这姿势极暧昧,苏岚觉着别扭,可玄汐却是一副泰然自若样子,叫苏岚又在恍惚,这人是不是真的玄汐。
“你提起他时,语气里会有不自觉的亲昵。”玄汐压低身子,在她耳边说,“就好像,你确信,所有人,都不及你更了解他,亲近他。”
“胡说。”苏岚语气平平,两个字毫无气势,漫不经心。
“真是胡说?”玄汐语带笑意,醇厚低沉,“你可是国境上与他对阵的大将,你这般,实在叫人放不下心。”
“为国计,我自请外放西北道做你督军,确实是对的。”玄汐直起身子来,转瞬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苏大人你,不可靠。”
“我呸。”苏岚语气依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