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捅我一刀吧。”齐朗笑着看她抵在自己胸口的匕,“真的,我心口疼的不行。”
苏岚手劲一动,那匕便直入他胸口,这匕极为锋利,乃是削铁如泥的宝物,一霎时,齐朗胸口便开出一朵血花,他却兀自笑着。
苏岚又是一用力,将匕深入几分,盯着齐朗的眼睛,道:“将此身全部恩遇,系于一人之孤勇,今生也只有一次。”
“今后,我若见你,便就只有仇人二字了。你若还有话说,就请讲吧。”
“我,心,仍悦你。”
苏岚冷笑一声,静静深深地瞧了他一眼,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个瘦削而又挺直的背影,倏忽便消失与齐朗眼前。
齐朗支持不住,跌坐在地,轻轻握住胸口的匕,低笑出声。她还是对他留有心意的吧,刺他时避开了所有经络,只是叫他流些血,痛些日子。
他支起身子,走出堂屋,早在她刺他时,便欲出手而被他止住的暗卫现身出来,扶住他,缓缓走出这院落。
他恍惚间想起,自己也不过才二十三岁啊,却觉早已迟暮。
人之一世,皆逢所爱,懦夫献上一吻,勇者拔刀相向。而刀剑最为慈悲,因为尸骨转瞬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