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磾的舅舅正经算起来,有十七个。被博格一刀切下去,连着他在内,便只剩下了三个。
这两个幸存的,便被封为了左右贤王。眼下和司徒岩若相见的,正是年长的左贤王。
“劳左贤王来这见我。”司徒岩若手臂上的伤口,在路上便又开裂,到得宗南时,已是血染了半条袖子,趴在床上时,露出张苍白的脸,倒不必刻意化妆了。
左贤王的年纪比博格还要大上个快十岁,扎鲁赫人惯爱早婚,眼下瞧着司徒岩若,便如同瞧着自己幼子一般,倒是颇为亲和。
“睿王爷这样说,我怕是要无地自容。”左贤王的汉话讲的不错,“不管怎样说,你都是在这受的伤,便是我扎鲁赫招待不周。”
司徒岩若倒被他的直白弄得一愣,朗声一笑,却是不小心扯动了肩头伤口,一张司徒家的艳丽脸孔,扭在一处。
“左贤王此来,并非只为探我伤势吧。”司徒岩若脸上依旧挂着荡漾笑意,苍白眉眼,此刻亦是三月杏花初绽般的丽色。
左贤王被他笑容一晃,一颗年届知天命的心,倒是急促跳了几下。他暗暗咽了口口水,才缓缓道:“我此来,是替大汗探病,也啊,替他传话。”
“您也知道,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