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国的吃食。”
“没有看见,你眼前这锅,也印着他家的徽记?亏得郦远心细,临出京前,倒是在邵徽的车里,塞了个铜锅。这铜锅被朝云瞧见,便裹到了他的车上。”苏岚才烫了片青菜,倒是不急着下肚,微微一笑,道,“向来咱俩也颇有福气,难得我今儿心情好,也就告诉你个隐秘之事。其实,也不是何等不能说的事,便是,归来居的老板,正坐在你眼前。”
“你若赚起钱来,真有成百上千种法子。”玄汐一时感慨,口中啧啧称奇,“怕是你夜里躺在床上,便尽数在琢磨如何从我等口袋里,掏出钱去。”
“你想,这等寒冷雨夜,我那归来居,怕又是人声鼎沸。”苏岚忽的放下筷子,瞧着那袅袅水汽,倒是低低叹息一句,“人之一世,皆有寒彻骨髓之时,这一锅滚开的水,倒是能熨帖肺腑,那怕只得一瞬。”
“雨下的越大了。”玄汐涮肉的姿势,亦是风雅好看。屋内炭盆出的“噼啪”声,也为雨水落地的声音遮掩,再听不清楚。
“你说,血染草场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个样子?”苏岚夹着片刚在红油里涮过的青菜,冲着玄汐微微一笑,那红油恰好滴落在雪白帕子上,似血又不及那般殷红。
—————————